第(1/3)页 黎月正梦着阿父递来一串烤得流油的兽肉,忽然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缠得死紧,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。 她拼命挣扎,想喊却发不出声,眼前的烤肉变成模糊的黑影,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似的,眼皮重得像粘了胶,怎么也睁不开。 “唔……”她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呜咽,意识在清醒边缘反复拉扯。 洞火把澜夕的影子投在岩壁上,显得格外高大。 他垂着眼,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,可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里却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鸷,指尖掐着黎月脖颈的力道越来越重。 黎月的脸从涨红渐渐变成青紫,嘴唇哆嗦着,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珠,顺着脸颊滑进鬓角。 就在她意识快要涣散时,澜夕的手腕突然被一股蛮力攥住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。 他被迫松开手,黎月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,趴在干草上剧烈地咳嗽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胸口起伏得厉害。 “澜夕,你疯了?”幽冽的声音像淬了冰。 他死死盯着澜夕,暗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怒意,“你想让我们所有人给你陪葬?” 兽世法则铁律,结契的雌性若被自己的伴侣所杀,所有缔结契约的雄性都会遭受兽印反噬,当场爆体而亡。 澜夕没回头看幽冽,目光依旧死死锁在黎月颤抖的背影上,眸子里的寒意能冻裂岩石。 过了几秒,他猛地抽回手,什么也没说,转身大步走出山洞,脚踝上绿色的兽环若隐若现。 幽冽看着他消失的方向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 他能理解澜夕的恨,那些被拔掉的鳞片,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,换作是他,恐怕也会失控。 可今天的黎月……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。 他转过头,看向还在咳嗽的黎月。 她显然还没完全清醒,大概是澜夕刚才动用了精神力,让她陷在混沌里。 眼尾挂着的泪珠还没干,沾了点干草屑,显得格外可怜。 幽冽的目光落在她搭在身侧的手上,那道被项链划开的伤口还张着,边缘泛着红,格外刺目。 他沉默了几秒,不知怎么就蹲下身来。 他从怀里摸出一小把晒干的止血草,这是司祁之前给他的,他一直没舍得用。 幽冽把草药塞进嘴里,细细嚼碎,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