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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人影站在张无用的面前。

    张无用抬头，看到的是一名国字脸、年岁已在五十以上的医生。

    夜已深了，医院很安静。

    唯有护士台那边，穿着粉色护士装、戴着护士帽的女护士们，还在不停忙碌。

    “我是这一边的值班医生，姓陈！”陈医生在他旁边坐下，说，“你小的时候，我应该是见过你的。”

    张无用往他看去。

    “赵医生遭遇不幸的时候，见过你几次，当时一直陪着赵医生的女儿的那个男孩子，就是你吧？变化挺大的，不过还是能够认出来。”

    张无用低下头去。

    “赵医生是个好人，朱医生也是！”陈医生低声道，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，先后在自家医院遭遇不幸，我们也受不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，院长和有可能帮得上忙的医生，都还在楼上，跟省那边的专家会诊。前面一直在急救室里做手术的那位范医生，你也见过了吧？回去休息了两个小时不到，就又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张无用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他知道！

    他也看得出，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全力尽着自己的努力。

    但是氛围越来越沉重了。

    国字脸的陈医生弯下腰，坐在那里，双手搓了搓。

    “陈医生！”护士长那边，一名护士向他叫道。

    “来了！”陈医生抬起手，拍了拍张无用的肩，“回去休息吧，今晚守在这里也没什么用。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，到时我都会通知你们。”

    起身往护士站走去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还有一名重症病人要转移过来……”那护士开始向他汇报。

    张无用起身，大迈步的，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夜里的医院，虽然不像白天那样子，人流密集，到处都是人。

    但也能够看得出，许多地方，都是不眠夜。

    张无用一路来到放射科所在大楼后方的无人处。

    这里偏离门诊和住院病房，周边也没有灯火，看不到人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，剩下的1110积分，用其中900分换了三张随机卡。

    第一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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