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哟,李掌柜,您来得怎么比我还早呢?”白堕过去拱手客气。 那边也笑:“林三爷,御泉贡要重新走货的事儿我可知道了,当然了,您定下的规矩我也知道了,这事当着外人的面儿,不好允诺,所以我就偷偷来找您了。” 温慎的动作倒是麻利。 白堕听明白了他的意思,便请他坐,“喝茶喝茶,”他把茶杯递了过去,才装糊涂:“什么事儿还得特意来一趟啊?” 李明言接了茶,抿了半口,“明人不说暗话,两相酬的酒,利薄,比不得御泉贡和剑沽,再说我家酒楼也不大,他们两相酬,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少,所以我愿意上您家的酒,这事我应您了。” 白堕低头轻笑,“李掌柜,我谢您瞧得起我。这规矩我定下了,就是要同他家你死我活的。” 李明白没成想他会如此坦白,神色颇为意外,“真到这个份儿上了?” 白堕的眼睛里全是冷意,“先前他如何糟践御泉贡,全北平城有目共睹,我林止遥睚眦必报,但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拉大家下水,有同意的,利钱我多让些,不同意的,天青蓝照供,绝不相逼。” 李明言听到此处突然笑了,“这我知道,温掌柜也是如此说的,我信得着您二位。” “喝茶喝茶。”事情既然定了,白堕便不再多说,闲聊几句,又带着李明言去逛了逛酒坊,最后才将人送了出去。 他本以为是个好兆头,哪成想后面除了李明言,便再无人同意,甚至连一心促成此事的丁掌柜都话带犹豫。 年家在北平,根深蒂固,多少酒楼同他家感情颇深,更何况酒确实好,多少食客是冲着两相酬的酒而去的,如此事情被便暂时搁置了。 转眼到了出酒的日子,温纾特意布置了一个台子,把有人聚集到一起,胡晓和伍雄两个人挨甑过酒,最后伍雄带出来的人大胜。 温纾将五十块大洋拍进伍雄的怀里,他和他身后的顿时一阵欢呼,反而胡晓带的人却蔫蔫的。 温纾把一切瞧在眼里,也不急着开口,等伍雄带的人乐够了,才清了嗓子,“各位,我刚刚粗略算了算,这些酒,比从前足足多了三成不止,足见大家这一个月辛苦了,你们家三爷拿出来五十块大洋,就是为了赏你们多酿出的这三成酒,可是打台比试,总有输赢,难道说输了的,就没干活吗?” 她故意这样问,一群大老爷们儿都有些蒙,只有几个人摸默默地摇头。 温纾看到有人摇头,立马一拍巴掌,“对!输了的也干了活,却没得着钱,这就不成!那各位想想,从前酒坊里,有人干的活多,有人干得活少,可到了月底,所有人却拿一样的钱,是不是也是一个道理,这样对吗?” “不对!”这回有人回她了。 温纾轻轻勾起嘴角,笑得庄重大气,“各位,知道不对,就说明你们开窍了!按劳取酬,你干得多,赚得就多,干得少,就赚得少,不让每一个认真干活的伙计吃亏,你们说这样好不好?” “好!” “那当然好了!” 这回不仅有人回她了,多数人都点头附和着,只有个别人心虚地低下头。 温纾不理会他们,继续说:“打从这个月开始,每日下了工,大家就都大师傅那里去签单子,写下自己干的活,到了月底,咱们看看,第一名的,能不能比最后一名的,多开出一倍的工钱来。如果能,我自掏腰包,再赏他两块大洋!” “当真?”问话的是跟在胡晓身后的人。 温纾一见是那边的,立马说:“不仅当真,如果得了第一名的,是你们的人,赏钱就加到四块,弥补你们这个月没得着的遗憾。” “得嘞!那谢谢您!” “美什么呢?保不齐你们还得输!” 众人哄笑几句,又互相损着。 温纾则把胡晓和伍雄单独叫了出去,教他们怎么记单子,怎么算工钱。 白堕站在一边,默默地看着她忙,越看越是佩服。 之前几人一起算过,重新分配工钱,并不会让成本增加,不过是拿着少干活的人的钱,去赏那些多干活的人。但每月产酒的斤数,却能比从前多出几成来。 这样的好本事,白堕偶尔都会有些望洋兴叹的感觉。 待酒坊的事忙完,白堕和温纾回了铺子。 他原本打算请温纾吃个饭,算是感谢,谁成想街上乱糟糟的,像是出了什么大事。 回铺子一问,伙计便答:“那些人的好日子到头了呗。”他从自己空空的脑后一捋,假装拿出一条辫子,甩了甩,“倒台了。” “嗯?”白堕没听懂。 坐在一旁的温慎便笑了,“帝制取消了。” 【《百年壶间醉》】之 第十一章 我只是气她看上了我叔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