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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以为老娘不敢？”女人一声冷笑，一把夺过杨小小手中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，“小疯子，再骂声臭婆娘试试！”。

    那女人身影比鬼魅还快，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，快得来不及我看清她的模样，一下就制住了身手不错的杨小小。

    我又惊又急，大喊着“住手！”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那女人听到我的声音，转过一张脸来，一袭白色长裙跟那头漆黑的长发在浓雾中飞舞，说不出的诡异，“是你？”说话声中，她忽的松开了杨小小，也不见怎么作势，瞬间飘到了我跟前，又是“啪啪”两声脆响，抽了我两个耳光！

    我被扇得眼冒金星，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影，张嘴就骂，“你个臭婆娘，干嘛打我？”。

    “干嘛？”女人一甩飞舞的长发，一张脸立刻露在了我的眼前，“我打的就是你，你不是挺能的吗，敢用纸符对付老娘，你的纸符呢，拿来试试啊……”说着又是两个耳光，直接把我扇倒在地。

    这下我终于看清楚了，她居然就是那晚引我去月半村古井，后来又险些掐死胡乃的那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。

    我挣扎着爬了起来，怒不可遏，“没错，就是我。你到底是人还是鬼，鬼鬼祟祟的躲在这浓雾废墟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，有意义吗？？”。

    我说这话后站在原地等待她的巴掌再次落下，没想到她居然呆了一呆，扬起在空中的手慢慢放了下来，然后眼神空洞的看着我，“是啊，我到底是人还是鬼啊，这么多年来，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，又到底是为啥？”说着两眼流下了一行泪滴。

    我看到了，她眼角溜下来的眼泪竟然是红色的。

    看她那样子，我也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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